重力击打三千下

晚安

冷沸腾至摇滚暂停(十三)

*过于温和的乐队AU

一点点翔霖情节注意!

我把这章叫地铁站因为真的出现了很多次。

又是比较长的一章


    丁程鑫坐在全家的用餐区盯住面前的玻璃门开开合合,电子乐随着门开合的节奏细细碎碎地撒了一地。他一会看见了咫尺距离清晰且混乱的十字路口,一会又看见了映在玻璃门上灰蒙蒙的面孔和身后的货架。串在木签上的牛肉丸被他用牙齿试探性地按压几次,又因为烫口被他呆滞地举在空气里,像是刷牙的姿势。玻璃门划开时不小心泄露出穿行过马路的上班族和缓慢驶过的汽车,他们在进行一场缓慢而郑重的大型动物迁徙活动。不远处的高楼鳞次栉比且高大明亮,他们和硕大的灯牌组合成一片冰凉且面孔清晰的丛林,衬得穿梭其中的人们和交通工具渺小且模糊。

    丁程鑫咬开一颗丸子开始缓慢地咀嚼,听着身边拖沓的带水脚印声又捏了捏手里的纸杯。下雪天气便利店里人们行色匆匆,捧着烫手的食物留下湿漉肮脏的脚印便离开。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捧着关东煮杯子的年轻人,他正是现在耳机里的主角之一。

    

    外面的雪是忽然下起来的,丁程鑫甫一从商场里出来又迅速地瑟缩回身后的感应门里。最开始的雨夹雪寒冷潮湿快要沁进皮肤里,滴滴答答得像开始融化的冰棍。他站在门口套一次性伞套的工具旁边假装工作人员,又被低头往来的人群弄得索然无味。他转身穿过了卖香薰浴盐和男士手表的商场一层去了通往地铁站的地下通道,那里正有个年轻人正在卖唱,旁边并排的有卖鞋垫的阿嬷,贴膜的小哥,还有在通道里四处流窜推销儿童早教课程的推销员。

    丁程鑫看见低头拨弦的年轻人提前识趣地拉上了卫衣兜帽。但眼前的年轻男人正紧紧地闭着眼睛,他撕心裂肺地弹唱讲真的会不会是我被鬼迷心窍了,有意或是无意地避开身边琴盒里的零钱和两张付款二维码。

    丁程鑫缓慢挤过沉默的人群凑近看了他一眼,头顶的通道灯泡照得他脸颊微微发烫,又很快被人群裹挟着离开。等到地铁的顺序班次刚刚驶出,他小跑上楼梯再次折回去,听见他又开始念崔健的蓝色骨头。他说红色已经把鲜血污染了,真不知血和心到底哪个是热的,他又说爸爸我就是一个春天的花朵,正好长在一个春天里,因为我的骨头是蓝色!

    对面墙壁上倚着着三个年轻人,他们阖住眼皮靠坐在通道边上。他们的西装和内里的衬衫已经分离,框架眼睛滑到了鼻尖,胸口的牌子无力地搭在腹部被衬衫纽扣勒出的凸起上。他们面无表情地像是在假寐,又在听见骨头是蓝色的时候蹙紧了一节拍的眉头。短暂的演出时间结束,他们抓紧手里的文件袋向两个方向散去体面地离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丁程鑫双手紧了紧兜帽的绳子,帆布鞋硫化鞋底被他磕叩了许久也没有做出向前走的动作。十分钟后他把手机塞进卫衣袖口里,飞快地拍下二维码,融进了追赶地铁的人群里。


    马嘉祺打着伞出现在全家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隔着全家便利店玻璃门他看见丁程鑫双眼睁得圆滚滚,正看向两扇玻璃门的金属连接处。他郑重其事地站在楼梯正中间,等着感应门张开,像等待两簇透明帷幕拉开。他唯一的观众果然捧场地笑了,他一边慢吞吞地放下刚举起来的酸奶瓶,手腕转动和他打了个轻松的招呼。

    他看见丁程鑫站起来问他要不要喝热咖啡,今天外面好冷。之后又小幅度地做了一个被冻到发抖的动作,一边握住马嘉祺的手,自言自语地讲要试一下现在户外温度多少。

    马嘉祺慢条斯理地替他围好围巾,盖紧酸奶瓶盖放进外套兜里,同他讲多穿一点就不会冷了。又顺理成章地把握住的右手揣进衣兜里走出便利店。

    雪下了一整个下午,除了路面上被按压结实的雪块外,在路边少有人行走的区域堆积出了蓬松的几垛。这时候世界被保护进了厚重柔软的棉被正中央,所有蜩螗羹沸被全部吸收,多余的声音成了很远处的回声,静默得人们内心平整一片。

    “我要说件事情,”丁程鑫转头看了一眼马嘉祺,“平安夜以前我要回家,所以,所以等专辑上线那天晚上排练室里会没有我。”“你怎么不说话。”丁程鑫轻轻踢起来一小撮积雪。

    “我点头了,你没有看到。你再转过来看一眼。”马嘉祺捏捏他的手心,“回去的时候要记得和阿姨讲我和乐队其他成员份的Merry Christmas。”

    “好啊,圣诞节过完我就会回来,很快的,说不定元旦节你又可以见到我了。”丁程鑫有些得意地摇摇头,“不要太想我了。”

    “我当然不会,”马嘉祺声音慢悠悠地走低消失,又出现,“不会停止想你的。”他转过头对上丁程鑫的视线,“我会非常想念你的。”

    “你好肉麻哦。”丁程鑫把手在他手心里假装挣脱晃了晃。

    “是好肉麻啊。”马嘉祺捏了捏他的手心。

    

    高楼里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密密麻麻的一片,织成连绵细密的网。眯眼看的时候似乎能见到几个一闪而过的人影。那些成群的高大的楼群拔地而起,被探照灯照出不同的色泽,向四面八方挪动着阴影,拉扯着一些极富弹性且形而下的东西,编制出另一片迷蒙而酸楚的网。

    “你应该也在里面的。”丁程鑫冷不丁地出声,“我也会在里面。”他转头看向马嘉祺被路灯照得柔和极了的侧脸,“在里面一个小小的发光格子里。”

    脚下的积雪被踩出嘎吱吱的声音,像是踩死了些脆弱的小生物。

    “是,”马嘉祺终于出声,“我也有可能这会正在旁边那栋楼十几层的窗户里看见你经过,然后去打印室。”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平静。

    他们身边驶过几辆安静的汽车和小心翼翼穿梭在其中的共享单车,他们都在向三百米以外的地铁站方向行进。汽车前灯照在他们身后,把灰蓝色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盖住了留在雪地上的脚印。

    “做乐队真的很不容易,能做到现在我很幸运。”丁程鑫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敢对这份热爱有一丁点的怠慢。”

    “我也很幸运,从能开始到现在得到的每一点都很幸运。”马嘉祺说,“虽然一点点不得已的代价已经被从我这里抢走了。”他说得很快很轻。

    “我们在浪费时间,”丁程鑫继续说。

    “我们是在浪费时间。”

    “我们还会浪费多久的时间呢?”

    雪片落在伞面上留下纤细脆弱的声响,连同着刚刚说过的每个字段被吸附进积雪的疏松小孔里。

    “希望还有很久,但是我不知道。”马嘉祺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说我们要…”一阵疾风吹来掀起了伞面,他被还没松开的伞柄向后猛地拉扯,滑稽地倒退了几步。

    马嘉祺让他抓紧自己否则就要带着伞起飞了,丁程鑫大笑抱住他的胳膊:“我最近在弹大象体操的Finger【1】,哪天弹给你听……”地铁口吹来的暖风夹杂着雪片已经扬起了他的刘海,马嘉祺攥紧他的手指说好。



    平安夜是星期六,在晚自习下课后的教室门口,贺峻霖终于看见靠在栏杆上的严浩翔。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敞开的拉链里面露出薄薄的校服外套,拿着一个浮夸但精美的盒子祝他圣诞节快乐。

    “是给我的吗?”贺峻霖抑着惊讶面色平静问他,又指了指自己。

    “不给你还能给谁。”严浩翔拉出他的一只胳膊弯成一个圈,把礼物盒子刚好嵌进去。“走吧,今晚有几场足球赛重播正好补上。”之后拉过贺峻霖的胳膊飞速向楼下跑,就好像昨天才刚刚见过面。

    但他们分明已经有半个月没说过话了。贺峻霖盯着他书包上跟着他一起跳跃的玩偶挂饰想。

    站在四号线的车厢里的时候,贺峻霖问他怎么没坐孙叔的车走。

    “我有些话要和你说,我觉得亲口和你说更好。”严浩翔从拉吊环抻直的胳膊旁边探出头来。“因为最近在准备语言考试,所以看起来像在躲着你。”他眨了眨眼睛,让上眼皮的褶皱被压得更深。

    地铁忽然加速,让整个车厢的人站立不稳,他们拉着吊环一起晃啊晃啊,窗户上映出的两个人正在面面相觑。

    “怎么叫看起来是在躲我,你就是在躲我。”贺峻霖说。

    地铁车门打开,呼啦啦地涌出很多人又涌进很多人,他们背着书包被冲刷到了车厢连接处的位置。

    “你要出国上学了。”贺峻霖用肯定的语气接着说。“我给你讲那看球赛就很方便了。”

    “看球赛是很方便,但是我就见不到很多朋友,也见不到你。”严浩翔斩钉截铁地说,转过头面露难色地看着他,“我不想出国。”

    地铁突如其来地开始加速,在经过一片宽敞的甬道时,风激烈地摩擦着车厢外壁又从连接处灌了不少进来。摩擦带来的呜鸣噪音彻底盖住了车厢里的所有声音,像在吹响一只口哨。

    原来地铁真的有司机啊,贺峻霖对他说。

    严浩翔疑问地向他睁大眼睛,做了一套复杂的口型,但被巨大的噪音全部消音——地铁里的所有人都在费力张口说着一些徒劳无用的话。

    贺峻霖忽然福至心灵,他有些明白了丁程鑫口中的“无法教授的事情”。可惜有点晚,但也不算太晚。地铁向左微微转弯,他逆着甬道风和震耳欲聋的声响说,我也不想你出国。

    风从他蓬松柔软的围巾缝隙里穿过,吹得人脸颊冰凉后开始发烫。地铁广告里的圣诞广告曲子祝全市人民Merry Christmas,一直在铃儿响叮当。

    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吗?贺峻霖神色坦然地着他充满疑惑的眼睛。


    地铁开始减速,人群开始摇摇晃晃,报站过后闸门打开,他们被人群挤出地铁车厢。 地铁口是四处兜售苹果和圣诞驯鹿发夹的小贩。商场门口立着的高大圣诞树彩灯一闪一闪,甚至煞有介事地挂了榭寄生。

    他们面对面地站在深绿色的榭寄生下,贺峻霖冻得鼻尖通红,他扬起小巧的下巴率先开口讲,祝你圣诞快乐,语言考试顺利,拜仁顺利,出国一路顺风。

    圣诞树上的小彩灯照得对面男生好看的脸庞变幻了很多种颜色,他说圣诞快乐,提前六个月祝你高考顺利,乐队顺利,拜仁也顺利,一切顺利。

    他们在商场圣诞树下道了别。



    圣诞节,也是专辑发售的下午,泗旭带着侄子去了游乐场,顺便叫上了因为专辑当天发售有些焦虑的马叔叔。

    泗旭和他并排坐在海盗船下面的长椅上,一人手牵着一个氢气球,等着面前大船上荡了半个小时的小侄子。

    泗旭在低头看手机的空隙抬头,问他还记得小侄子有多大吗,马嘉祺从手机里抬头说七岁了。

    “第一次见他还是在livehouse旁边的川味小炒店门口被人带着躺在老板车轮下面讨债。”泗旭把手上的氢气球牵线在手指上绕紧了三圈,“时间太快了,都一年过去了。”

    小侄子叫肖志梓,名字听起来像玩笑一样,但太傻说天生做别人的小侄子,总比没有血亲的自己要强。小侄子在一年前演出结束后,被他们从钻进未成年保护法漏洞里的讨债公司里偷出来,像一场历险记一样。他在每个人家里流转过一圈后,被年纪最长收入最稳定的泗旭带回家。

    “元旦刚过就要送他去儿童福利院,这是社区给的最后期限。”泗旭说,“他又得一个人。”

    乐队组成之初老谢建议乐队名不如就叫缺爹乐队,反映每个成员的现状和有爹权但是没爹爱和责任的社会现状,包括老爹在出生以前跑路的自己,来自福利院的太傻,早早被家里断了联系的嘉祺和父母双双再婚的泗旭。在考虑到年纪最小的小贺原生家庭圆满才让这个想法作罢。小侄子的到来让这四个年轻人和小孩子慌张了好一阵,又纷纷开始化身成想象里最贴心的哥哥和最稳重的长辈。

    泗旭说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大家也只是他见到的几个过客。

    “我们都有把自己的一些幻想加在他身上,当作要给自己补偿一样。起码我是这样。”泗旭靠在椅背上,“但他没有任何义务承担我们的幻想。”

    “很可惜, 可也没什么最好的安排,所有的事情都在变化,以后的事情我们也没法让自己下保证。”马嘉祺把气球牵绳在手指上多绕几圈,也靠在椅背上。“比如成为完美的长辈,善待他的想法。但成年人都是一样的,都会让自己失望。”

    马嘉祺问泗旭元旦过年回去吗,泗旭摁灭手机的屏幕,淡淡地说有可能。

    “你回去吗?”

    马嘉祺拽着氢气球的牵绳左右摆动,让它在空中做了几个无意义的跳跃:“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丁程鑫说到做到,在十二月二十七日的傍晚出现在了排练室外的楼道里。这天天气难得的晴朗,照在对面写字楼的外壁上又反射回来,灌注进了走廊尽头的窗户里。马嘉祺背着刚去取来的贝斯,看丁程鑫躺在在楼廊尽头旁边的塑料啤酒椅上,小腿搭在扶手上正盯着房顶放空。昏黄色的光线穿过他,怜爱地在发梢上涂抹了不少,又全数倾倒在了地面上,流到了马嘉祺的面前。他仰起头看见了马嘉祺,煞有介事地叫他也坐过来晒晒太阳。

    这座北方城市冬天下雪同夏天下雨一样,毫无定性,早起后看见窗外已经被新鲜完整的大雪覆盖是常有的事情。滚烫的暖气管把空气加热得炎热干燥,高温烘烤得人心痒难耐。大雪封路,交通不便,但又无所事事,他们在空荡高大的排练室没日没夜又不知羞耻地做爱。爱人的手心是温热的,爱人的嘴唇是甜蜜的,爱人的肌肤是柔软的。被丁程鑫放在暖气管上的水果被烘烤出酸甜的味道,和空气里浓郁腥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挥之不去,被客厅里绵延的柔软地毯尽数吸收干净。他们赤裸着拥抱在一起行走,睡眠,吃饭,被抽真空封存在恒定温暖的空气里,也像被保护在母亲的羊水里,静静等待新年的新生。


    三十一号那天在等待一年最后一点过去的时间里,Color In The Wind的成员们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投影上正在接二连三地放各大卫视的跨年晚会,但被完全消音无人观看。他们一会坐在一起玩飞行棋,之后又支桌子开始打太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麻将。桌子上的饮料零食被打落了不少在地上,丁程鑫喝多了啤酒开始喃喃自语大家小心一点啊,宜家一张地毯售价人民币399整一会还得出门扔掉。泗旭靠在沙发上一边整理讲义一边一颗颗吃芝士球,小贺攥紧手机坐在地上的懒人沙发上发呆。他们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看从Youtube上扒下来的乐队音乐节演出现场,太傻忽然打了几个响亮的口哨,跳上沙发喊Color In The Wind Forever!又被马嘉祺警告赶下沙发,再不下来沙发套他洗。围绕空旷客厅的几个音箱一直在放绿洲的专辑,他们听supersonic,听don't look back in anger,听the masterplan,一起唱Life on the other hand won't let us understand,we're all part of the masterplan。太傻难得出声唱歌嗓门太大太刺耳,思绪万千后眼睛开始发红,被问为什么也要嘴硬讲自己麻将输太多了伤心。

    快要到十二点的时候音箱终于开始放Wouldn't it be nice,竖琴和贝斯协奏部分响起的瞬间正式迈入新的一年。他们围着空旷客厅里唯一的茶几干杯,丁程鑫双手抱住啤酒罐斜靠在沙发上,带着醉意说我很开心,遇到大家我很幸福。

    这片荒废的国企宿舍有人专程前来来放烟花,绿色红色的花型嘭嘭地炸裂在阳台附近,有人伴着响亮的爆裂声在楼下兴奋地大喊新年快乐。

    马嘉祺站起来拉着丁程鑫跑到阳台,他们在绚烂的光亮下面亲吻,又被倏地暂停。“我有点感冒鼻子堵住了,再亲我喘不上气了。”丁程鑫推开马嘉祺,湿润的唇瓣被烟花照得闪闪发亮。

    马嘉祺好笑地看着他,“那我可能也感冒了。”

    楼下放完了烟花开始燃放礼花,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群兴奋地大笑起来,迅速飞起拉出一条闪亮细线后炸裂开出的金色花朵比月亮要打不少。

    “你刚刚在说开心幸福,好巧,我祝你永远开心幸福。”马嘉祺专注地看着他,声音被混在在乱七八糟的噪音里,又被轻而易举的挑选出来。

    丁程鑫看着他黑亮瞳孔里面反射出正在绽放的金光闪闪的烟花,牵出一个温柔的笑:“我也祝你永远开心幸福。”

    太傻为了对抗屋外震耳欲聋又喜气洋洋的烟花声调大了继续音箱音量,声波震得阳台玻璃门几乎开始抖动,但他们还在放Wouldn't it be nice。

    马嘉祺问他有没有仔细听过这首歌的歌词,丁程鑫迷迷蒙蒙地摇了很多下头。

    他唱Wouldn't it be nice if we were older,then we wouldn't have to wait so long。你二十一岁,今年才二十二岁,二十二岁才可以结婚。他伸手摸了摸丁程鑫的眼角,柔软又温热,如果我们能结婚就好了。



    Color In The Wind的第二张专辑于圣诞节正式发售——他们持续奔波了两个月终于成功灌录出了让粉丝惊喜的mini album。但托太傻的福,新专辑《进行中的》果然成为了唯一一张缺少live舞台的专辑。乐迷觉得新专辑灌录混音因为换了工作室质量更上一层楼,觉得编曲因为更加复杂base line和增加的键盘音效变得丰富立体,觉得歌词更加直白却又更让人云里雾里。他们在音乐App评论和论坛里高呼“恋爱万岁!”惊讶于键盘手小贺参与的作品质量惊人地高。

    只有太傻觉得专辑选曲太过分,清耳人都听得出来嘉祺和JOJO都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小贺漫不经心地弹着键盘,让他再谈一次恋爱然后失恋也能享受这样的井喷式创作效果。

    二十三岁的马嘉祺写《21》,他在里面写“你是我全部的爱和梦,是我最亲爱的神。”二十一岁的丁程鑫写《三块巧克力可以典当多少钱》,他又在里面写“所有融尽又出现的可可方块,是我能给你的全部糖分。”好在歌词可以用简单夸张的词句承载情感,又好在这些坦白又真诚的歌词可以被编录成数据,被刻录进光盘,得到了另一种程度上的永恒。

    但是他们那时候好年轻啊,肆无忌惮地寄托一些庞大到骇人的意念在彼此身上,真挚地把用来维生的意念互相联结共生起来,像是要把半条性命也搭进去。但却丝毫没有考虑过如果共生崩塌,那又是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1】非常棒的base line非常棒的贝斯手,乐队名也是因为把base做带领乐器。大家可以上油管或者biilibili上搜Finger 大象体操,base手是位漂亮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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